晚余垂了垂眸:“皇上如果想去,此时就该在寝殿好生歇息养精蓄锐,而不是摸黑跑到嫔妾这里来。”
“……”祁让噎了一下,“朕怎么觉得你是在含沙射影?”
“嫔妾不敢。”晚余否认道,“皇上英明神武,嫔妾都明白的道理,皇上怎么可能不明白,想必是那些大臣吵得厉害,皇上才不得不妥协。”
祁让唇角轻勾,伸手探入被中,抓到她一只手,拉出来捏在手心轻轻摩挲:“是啊,连你都懂的道理,那些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?”
“可能他们听命的并非皇上吧!”晚余轻飘飘地回了一句,随即道,“后宫不得干政,皇上不要再和嫔妾讨论这个话题了。”
祁让带着几分揶揄看她:“说了这么多,才想起后宫不得干政吗?”
晚余咬了咬唇:“嫔妾不是为了干政,只是怕不说清楚,皇上又以为嫔妾口是心非。”
“你本来就口是心非。”祁让说,“你敢说你心里一点都不想见到沈长安?”
晚余当即沉下脸:“皇上一直这样有意思吗?”
“有意思。”祁让眯了眯眼,“朕就喜欢折磨自己。”
晚余无话可说,抽出手,面朝墙壁躺下。
下一刻,被子被掀开,祁让不管不顾地挤进来,从背后搂住她,一只手伸进她的寝衣里。
晚余身子一僵:“皇上干什么,嫔妾还病着呢!”
祁让揉捏着她水豆腐般的柔软,幽幽道:“朕不想出城相迎,只能委屈江美人再做一回惑主的妖妃了,明日就让人对外宣称,朕与江美人一夜荒唐,累得下不了床。”
晚余内心抗拒,死死摁住他作乱的手:“嫔妾身体抱恙,皇上想荒唐,后宫的娘娘们都是愿意配合的,不必非来折腾嫔妾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祁让没脸没皮道,“只有和你荒唐才能让人相信,别的妃嫔达不到这种效果。”
晚余着实无语,小声骂了句“昏君”。
祁让像是听到了什么顶顶好笑的笑话,在她背后低低笑出声来,笑得胸腔一振一振的。
“朕只做你一个人的昏君。”他强行扳过她的身子,翻身上马,“你且忍一忍,这种事做不得假,敬事房要有记档,别人才会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