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到底是皇帝,不能和臣子一般见识。
况且这些吵吵闹闹的官员当中,还有不少是后宫妃嫔的父亲或兄长。
换而言之,就是他的老丈人或者大舅子小舅子。
前朝后宫息息相关,牵一发而动全身,纵然他身为皇帝,有些时候却也不得不忍耐。
正看得心头冒火,目光瞥见徐清盏从外面进来,他的脸色才稍有缓和,和徐清盏远远的对了个眼神。
徐清盏会意,施施然走上前来,仓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刀,将那闪着寒光的刀刃递到了哭着喊着要撞柱子的官员面前。
那官员吓了一跳,瞪眼道:“徐清盏,你要干什么?”
徐清盏挑眉,语气随意却凉透人心:“撞柱子又疼又死不了,不如抹脖子来得痛快。
大人瞧瞧,咱家这把刀吹毛断发,见血封喉,您往这上边撞,保证死得又快又爽利。”
说着又把刀往前递了递,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。
那官员登时脸色发白,脑袋本能地往后缩。
徐清盏的刀紧跟着往前递:“大人莫怕,这刀快得很,根本感觉不到疼。”
那官员又羞又恼,又怕这活阎王当真要了自己的命,吓得腿脚发软。
徐清盏的笑容越发阴森,刀尖从每个人面前一一指过:“哪位大人想来试试?”
众人纷纷后退,面色如土。
祁让清咳两声,压着唇角斥责他:“徐清盏,你闹够没有,朝堂上舞刀弄枪算怎么回事,还不快把刀收起来!”
“是。”徐清盏收刀入鞘,向他躬身行礼,“臣不过和诸位大人开个玩笑,请皇上恕罪。”
祁让虚虚抬手,示意他免礼:“江美人怎么样了?”
“回皇上的话,江美人已经醒了,太医诊过脉,说没什么大碍,请皇上放心。”
祁让神情有瞬间的变化,随即归于平静:“没有大碍,朕就放心了。”
徐清盏便又将话题转了回来:“皇上接见瓦剌使团那天,太后曾极力为瓦剌人周旋,臣当时把所有赞同太后意见的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。
臣怀疑想把江美人发配边疆的人,还是当天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