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皇上,淑妃娘娘今儿早上搬过去的。”敬事房太监恭敬应答,以为他要翻淑妃的牌子。
谁知他手指从那些牌子上面挨个划了几个来回,最后还是停在了江美人的牌子上面。
“她身子不好,让她不必过来,朕自己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敬事房太监脸色精彩纷呈。
皇上这哪里是翻江美人的牌子,分明是替江美人翻了他自个的牌子,自个送上门给江美人侍寝去了。
孙良言也很是无语。
昨晚上皇上从江美人那里离开时,整个人都要碎了。
好容易在小公主那里寻得一些慰藉,这才好点,就又巴巴地跑过去。
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到时候万一再闹起来,只怕嘉华公主也医不好他了。
真愁人。
这刺猬似的两个人,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?
愁归愁,皇上已经翻了牌子,他也无可奈何,只得叫人伺候他沐浴更衣,备了肩辇抬他过去。
这么一来,更像是去侍寝了。
永寿宫里,晚余提前得到了通知,带着几个宫人在东配殿外迎接。
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消化,晚余的情绪已然稳定下来,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,别的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她先前巴不得祁让别来烦她,这一回,却是实打实的盼着祁让过来。
她不想要这个孩子,别的人帮不了她,还是得从祁让身上想办法。
别人打掉孩子是死罪,那就让祁让自己来。
她倒要看看,祁让会如何判处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