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连海一时没反应过来,迷茫道:“谁,你说谁?”
“我们之间,还能有谁?”晚余反问。
江连海恍然大悟:“你是说你阿娘吗?”
他连连点头,讨好似的说道:“我当然记得,你阿娘是个很好的女子,也是我最喜欢的女子。”
晚余嗤笑:“你说这话,自己信吗?”
江连海面色尴尬,好在已经很多天没洗脸,也看不出脸红。
他实在无心和晚余讨论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,只想最后再为自己争取一把:
“晚余,好孩子,你能来看为父,为父真的很开心,你替我向皇上求求情,求皇上饶我一命,好不好?”
晚余以为,他好歹也是个身居高位的男人,就算一朝落败,也该有点尊严和傲骨,不会轻易被自己说服。
谁知自己什么都还没说,他就已经开始求饶了。
晚余很意外,越发替阿娘不值,替自己不值。
自己就是为了这么个软骨头,在宫里受了五年的罪,并且往后余生都将困死在宫墙之内。
她冷漠地看着这个男人,感觉来之前准备的那些话都是多余。
“你写一份和离书给我阿娘,我就替你向皇上求情。”她直接从袖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纸张递到江连海面前。
江连海愕然:“为什么,你阿娘都已经死了,还要和离书干什么?”
“死了也要!”晚余说,“你不配做她的丈夫,她生前不能摆脱你,死了也要和你划清界线。”
江连海像看疯子一样看她:“所以,你大老远跑来,就是为了替死人讨一份和离书?”
“对,就是这样,你就说你写不写吧?”晚余连和他周旋的心思都没了,“你不写,我现在就走。”
“等一下!”江连海忙叫住她,“我写了,你真的能替我向皇上求情吗?”
“真的。”晚余多一个字都不想讲。
江连海却不敢信她:“你求皇上放我,倒不如求皇上下旨判我与你阿娘和离更省事,何必还要费此周章?”
“因为我想让你亲自写,让你心甘情愿放过阿娘。”晚余说,“不管你信不信我,我现在都是你唯一的希望。”
江连海不能理解她的执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