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先放下姬伯安的叛变,召集鱼地和巫地的队伍,做好准备吧。”鱼地和巫地大夫闻言,立刻领命而去。
而庸国这边,麋卢率领着拼凑起来的军队东出,可军队士气低落,粮草也时常供应不足。
行军途中,不断有士兵逃亡。
当庸军抵达盘龙城时,初登大位的新楚王早已做好了应对准备,国中精锐从各地涌向郢都。
楚国军队训练有素,装备精良,且对庸国的侵略行径义愤填膺,庸楚之间早就是世仇,庸国偷袭盘龙那处,间接气死了楚王之父,楚文王,如今正是报仇雪恨的时机。
首战,楚军诈败而归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麋卢此时在帅帐中一筹莫展。
他何尝不知道楚军诈败,敌我态势明显楚军士气更高,自己劳师动众远赴楚国,寸功未立,现在却要面对庸军要求撤军回防的军令。
麋豹坐在下方,其他副将也都愁眉不展。
“都说说吧,秦军和汉军都出动了,楚国内乱也已经堪定,我们该何去何从?”麋卢率先发问。
麋豹沉吟片刻,起身抱拳道:“将军,如今我军进退两难。楚军诈败,必有埋伏,若继续深入,恐遭围歼。而秦国、汉国趁虚而入,庸国本土危在旦夕。末将以为……当立即撤军回援!”
帐中众将闻言,纷纷附和。一名副将拍案道:“麋豹将军所言极是!那楚军故意示弱,分明是要诱我军深入!更何况——”他压低声音,“国内那些临时征召的农夫,连兵器都握不稳,如何敌得过楚国的虎狼之师?”
麋卢闭目长叹。他何尝不知局势凶险?但想到庸君那讥讽的眼神,又觉胸口发闷。忽然,他猛地睁眼,一拳砸在案几上:“不!不能撤!”
众将愕然。只见麋卢眼中血丝密布,嘶声道:“若就此撤军,我等有何面目回见君上?楚军既敢诈败,我们便将计就计!”他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上的津地,“今夜全军渡江,直扑郢都!楚人绝料不到我们敢孤注一掷!”
帐内鸦雀无声。麋豹急道:“将军三思!郢都城高池深,楚王新立,正是君臣同心之时。我们即便侥幸破城,也必被四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