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如注,天地间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。姬伯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突然勒住马缰:“传令全军——扔掉辎重,轻装疾行!”
“君上!”鱼地大夫鱼绾惊呼,“粮草器械若弃,即便到了上庸也——”
“上庸城里什么都有!”姬伯安一鞭子抽在战马臀上,“若让汉军捷足先登,你我都要成丧家之犬!”
五万大军在泥泞中抛下粮车,像一群饥饿的狼扑向上庸。三十里外,雷勇的汉军却在做截然相反的事——士兵们正用身体为攻城器械挡雨。
“将军,探马来报,巴人距上庸已不足二十里!”副将急得嗓音都变了调。
雷勇望着被雨水泡胀的云梯横轴,突然朗声道:“传令,全军转向东南——我们去打那处!”
“什么?”众将愕然。副将忍不住提醒:“可王上的军令”
“蠢材!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!”雷勇一脚踹翻滴水的军鼓,“上庸现在是块烫手山芋!让巴军和秦军斗去吧,还有上庸城里的庸君,让他们先狗咬狗,我们去夺那处,关上巴中鱼地巫地的大门!”
雷勇早已身经百战,经验丰富,面对巴军在前的情况,他迅速做出反应,调整了作战策略,改变了姬长伯的战略目标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三万汉军带来了巨大的挑战,但同时也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战略转折的机会。
然而当夜子时,暴雨骤然停止。
局势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
很快,姬伯安的军队趁着雨停的间隙,迅速抵达了上庸城下,给守城的庸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
还没来得及休整,姬伯安就命令前锋,举着刚做的云梯,杀向上庸城。
出乎意料的是,这座传闻中空虚的城池上人头攒动,城头“庸”字大旗下,赫然立着全身甲胄的庸君!
“放箭!”随着庸君挥剑,城头突然冒出数千弓箭手。
箭雨倾泻而下,冲在最前的巴国先锋瞬间倒下一片。
“有埋伏!”巫地大夫巫藏也肩头中箭,栽下马来。
姬伯安急忙令旗一挥,亲卫队立刻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牛皮盾——这些浸过油的盾牌竟能弹开箭矢!
乌云散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