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，好像比刚才更加虚弱了。
许正心中一动，王小雨要不行了吗？
果然，盛大的狂欢之后，生命就会走向尽头。
不只是王小雨，许正也感觉到，自己的身体，正快速地衰竭，刚才的狂热，已经耗尽了他们最后的生机。
许正：“来了。”
他的手指有些颤抖，对着王小雨的后背，开始扣那个背带……
可他怎么扣，都扣不上……
“这…… 这个东西…… 怎么扣啊？”
王小雨脸颊还有潮红，嘟囔道：“许正…… 笨蛋，这都不会吗…… 我教你……”
很快，在王小雨的悉心教导下，许正艰难地给她扣上了内衣带子，王小雨换上了自己的病号服，将火锅店老板娘送给她的裙子，整整齐齐地叠好，珍重地放在一旁。
随后，她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，险些昏迷过去，躺倒在许正的怀里。
许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，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更慢，视线逐渐模糊起来。
两人互相抱着，互相取暖，感受着对方生命最后一点烛火的消散。
许正叹息：“好像…… 要死翘翘了。”
王小雨点点头：“嗯…… 我有点困…… 许正，你怕不怕死啊，我好怕，要是我先到那边，会不会找不到你啊？上了奈何桥，喝了孟婆汤，我把你忘记了怎么办？”
许正：“那咱们一起，一起好吗！”
王小雨噗嗤一声：“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，肯定有先有后的呀，这样吧…… 不管我们待会儿谁先离开，都必须在奈何桥等着，等到对方来！”
许正点头：“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！”
许正颔首：“好……”
……
过了一会儿，两人都沉寂下来了，似乎没有力气说话了。
“许正…… 许正。许正……”
王小雨一连喊了三声，许正都没有回答。
她急了，抬头看去。
“哈哈哈，吓到你了吧。”
许正勉强牵拉出一个微笑。
王小雨气道：“不要开这种玩笑啊。”
“好，下次一定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