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腾赶忙伸出双手,小心翼翼地接过锦囊,就好像手里捧着的是无比珍贵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,他谨慎地把锦囊收好,藏在了自己的怀里,这才抬起头,一脸坚定地说道:“门主放心,我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演好这出戏,把消息顺顺利利地传给他们的,绝不让您失望。”
杜子腾都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如何离开清澜阁的,经历如同过山车一般,让人不敢细细回忆。
他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清澜阁,心还在“怦怦”直跳,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。
回去后,他先是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,在那略显昏暗的角落里翻找出一套早已备好的不起眼的行头,灰扑扑的衣衫,样式普通得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,再配上一顶普通帽子,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。
可他还是觉得不保险,又对着镜子,拿出些易容的物件,这儿涂涂,那儿抹抹,一番摆弄之后,自己的面容被遮去了大半,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以下的部分,活脱脱就像个整日在江湖中奔波、毫不起眼的路人甲乙丙。
几天之后,一切准备妥当,杜子腾站在门口,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复一下那忐忑不安的心情,可那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,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
但事已至此,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犹豫,咬了咬牙,便抬脚迈出房门,踏上了传递消息的这条充满未知的路途。
按照姜玉郎之前提供的线索,杜子腾心里清楚,梅仁兴和秦艾德在水堂地界进行消息传递的会面时,时常会选择城郊那一处废弃的酒坊附近碰头。
那地方呀,位置着实偏僻,四周杂草丛生,长得都快有半人高了,在这傍晚时分,风一吹,那草就沙沙作响,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,让人心里直发毛。平日里,根本就罕有人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