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使得梁朝曦有机会能够壮着胆子近距离查看马腿部的伤势。
不幸的是一番检查下来她很快就发现马腿的伤势很重,骨折是板上钉钉的了。
看着这匹应该还不到一岁的仔马,一种熟悉的无能为力在梁朝曦心头蔓延开来。
“哎,那是谁家的娃娃在我车上站的呢,小心一点赶紧给我下来!”
沉沉的男声带着一点嘶哑,嗓门却不是一般大,话语间带着些许似曾相识的新疆口音。
梁朝曦全神贯注之下被这句气势汹汹的诘问吓了一跳,浑身一震,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下车,转过身低着头对着三两步就跨到自己身前的来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:“不,不好意思,我听到马叫得很痛苦就上去看了看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透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:“小朋友你咋不回家还到处乱跑?马受伤了脾气暴躁得很,万一被踢到麻烦就大了你知不知道?”
小朋友?
没想到来人偏偏又是刚才那位“警察叔叔”。
梁朝曦无奈开口:“那个,不好意思,我不是小朋友,我是站里新来的兽医。”
“新来的兽医?”
梁朝曦点点头,还没来得及说清楚自己姓甚名谁,就看见警察叔叔用手轻轻一撑翻上了车后斗。
他居高临下地站在车上,俯下身来向她伸出一只手。
“快上来帮我看看这匹马!”
梁朝曦原本不太习惯和陌生人产生肢体接触,这会儿却也管不了这么许许多多了。
她把冻得透心凉的手放在对方掌心,干燥的温暖带着熨帖的舒适转瞬即逝,下一秒梁朝曦就已经被人拉上去,稳稳地站在了车上。
与此同时,受伤小马驹看到上车的两个人,又一次求救一般地哀鸣起来。
警察叔叔立即大步向前蹲在小马驹身边,一边抚摸着小马驹的脖颈,一边发出“吁吁”的声音安抚。
梁朝曦双手抱拳送到嘴边哈了一口气,让有些僵硬的手指回暖,也在警察叔叔身边蹲了下去。
仔细检查之后,她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。
与此同时,身边这位典型西北髯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