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闲或是猫冬的时候,大户人家或是村里谁家办事儿,或是年节的村里出面请这些人过来表演几天给大家解解闷。有时候三舅公会带个拉二胡或是三弦的小师弟跟着一起挣几个钱儿,不过大分部都是他自己。
李母说的三娃就是那位退了亲的秀才,据说现在过的非常不如意,这些都是前尘往事儿,再说过的好坏跟现在的九娘毛关系也没有。
李母看了低头沉思的九娘一眼,继续说道“当时你都那样了,我跟你爹只盼着你能活下来,一辈子不嫁人,我们养着你都行。后来五哥儿来家里提亲,他那个条件,我们是满心的不愿意。可那个当口上,能上门提亲的,对你对咱家来说是恩人都不为过,再说他又救过你的命。”
九娘吓了一跳,就这还把人当成恩人,钱老五明显是乘人之危。可细想想,当时的情况下,确实要感谢钱老五。
“如今五哥儿眼看着要出息了”李母声音停顿了一下。
“我跟你爹也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,将来不能护着你。看着这几年你办事也越发稳当老道些了,不盼着你大富大贵,咱们只要安安生生的过咱们的日子就好”
九娘拉过自己织的大羊绒披肩披到李母肩上,虽说现在过了二月二,天气已经回暖,可这两天又有点儿倒春寒。
“娘,你跟爹还年轻,还得帮我带孩子呢,回头我生一大堆,到时候有你们忙的”九娘头靠在李母肩上,拉着她的胳膊说道。
“尽瞎说,孩子怎么能说一大堆呢?”李母轻轻的拍了拍九娘的胳膊。
“前几年五哥儿一走就没了音讯,看着你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,我跟你爹都快悔死了。当时还不如留你在家里,也好过守着活寡,还让他们韩家人欺负。后来看你明白过来,把日子也过起来了,这边五哥也有了音讯,这心总算是放下了”
“可你这院里进进出出走里走外的啥样人都有,为什么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,平日都是围着锅台转,家里的男人都是粗手大脚的。冷不丁有那看着顺眼的在眼前晃,那心可不就长了”
“可你看顺眼的别人也看着顺眼,这男人吗?捧着的人多了就飘了,那心哪有不脏的?女人只当自己有见识了,那里知道男人肚子那点花花肠子?”
九娘听了李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