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云帆喝了一口茶说道：“其实哪句都是真的，哪句又都是假的。”
“这话怎么讲？”
杨云帆说道：“我现在是一个生意人，生意人做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，可到你钱赚的足够多的时候，你会发现，赚钱已经没有了意义，你又想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，所以当这时候有人问你，喜欢现在的生活吗？如果你说，我还是喜欢当初穷小子的时候，和自己的爱人，两个人啃一根冰棍时的感觉，别人一定对你嗤之以鼻，以为你矫情装叉，可你就是这么想的啊，你觉得你说的是真话，可你想过没有，如果没有你先前挣的那么多钱打底，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？你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？所以你这句话本来就不成立，他就是一句假话，骗你自己的假话。”
江涛听了半天，没太听明白。
杨云帆继续解释道：“意思就是说，人说话要符合自己的身份，至少是让别人听了觉得，是你这个身份该说的话，至于你真实的想法，藏在心里，不要轻易表露出来，因为没有人会信，哪怕它是真的，所以人这一生，说话都是真真假假，世俗如此，世人如此，他们只不过是想听自己想听的话罢了，没有人在乎你真正想的是什么，其实真假真的很重要吗？不尽然，既然世俗逼迫你，不让你说真话，那我们就少说多做，让他们猜去吧。”
江涛摇摇头，说道：“你这些话好像是在打偈语，可我今天来，不想和你说这些，就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的。”
杨云帆给他递了一支烟，说道：“好啊，欢迎江副部长交心，我愿意做一个知心姐姐，为江领导答疑解惑。”
江涛摇摇头，对他指了指：“你这张嘴呀！”
他顿了顿，又接着说道：“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，你做这个事，未来的前景到底有多大？”
杨云帆没直接回答他问道：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直接说吧。”
江涛说：“那我就开诚布公的和你倒倒苦水，我在下边历练了几年，深刻的知道了地方上做事的方法，和京城根本不一样，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举步维艰，一直到后来才慢慢打开了一点局面，此时我有两个选择，一是留在当地升副部，二是回到京城。”
“你选择回到了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