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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牡丹亭,这宝山县的人好听昆曲,陈肃昇却听不怎么进去,没一会儿便想着找个由头溜了去陪青竹。
可还没等他想好借口,李吉已急匆匆走了进来,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,陈肃昇顿时脸色大变。
待李吉说完,陈肃昇当即黑着个脸起身告辞了。
宝山县县令见状自然不会阻拦,只等陈肃昇主仆二人走出县衙,这才派人去打听看看是出了何事。
可陈肃昇身边明着暗着的人手不少,投宿的客栈又被他包了场,外人难以靠近。
县衙的人只打听到陈巡按那个娇客似乎因为一个男人与他起了争执。宝山县县令听后只叹英雄难过美人关,便把这事放下不提。
待酒过三巡,月上当中,宝山县县令醉醺醺回了后院,正想着找他的可心人纾解一番,却发现厢房里早没了人影。
不一会儿,县衙里灯火通明,下人们四处奔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。又不多时,便有人出了县衙,往城门口匆匆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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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回陈肃昇出了县衙大门,当即青筋蹦起,厉声呵斥道:“你们是怎么跟着伺候的?我就离开了小半日的功夫,你们竟然就让人摸到了青竹身边!
还不说,那小子是个什么来路!青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,不会轻易留个陌生人在身边。”
李吉寒冬腊月里愣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。青竹姑娘不知轻重的事干了不是一回两回了,也不知大爷是哪里看出来她知轻重的。
可这事摆明了没有讲理的地儿,李吉连忙恶狠狠道:“听下人说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小白脸,不是个好东西!
刘福他们不敢靠太近,怕被青竹姑娘察觉,被他钻了空子不知道凑到姑娘身边说了几句什么,姑娘就决定把人留下了。”
陈肃昇闻言跳上马背便往客栈奔去。
他怎么也不信,青竹会随便收留一个陌生男子。肯定是旧相识!肯定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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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差点被阿罗撞到时,她正在宝山县最热闹的街上闲逛。
这种沿海小县,贸易贫乏,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好东西。
就算是在年节下,官府特意组织县里的商贾们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