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肃昇让李吉带阿罗下去休息,只与青竹二人在屋内商议道:“若是我想要让他离开,丢开了不管这事,你同不同意?”
“为何不管?你不想惹事?”青竹很不满意他这个答复。
陈肃昇耐心与她解释利弊得失:“他招惹的不过是个县令罢了,咱们自然是惹得起。只是他证据太少,很有可能是费力不讨好。
而且这个阿罗对咱们心有戒备,明显有所隐瞒,我不想留个隐患在身边,尤其是在你身边。”
青竹点了点头,认可了陈肃昇对阿罗的怀疑,但是却又觉得不该像这么考虑。
“且不论其他,你既然做了这巡按御史,领了这份差事,你便该正紧办差才对。而且不知为何,我总感觉他面相熟悉,不似坏人。”
“我自然在正紧办差。”陈肃昇很不满意青竹对他的评判,连忙辩驳道:“我这一趟走下来,哪里民风淳朴,哪里百姓日子过的艰苦,那不是清清楚楚的?这些难道不能说明一些问题?
等我把这江南地界走差不多了,你瞧着,我去给圣上交差,说不得圣上见我办差办的好,还要令我去其他地方做巡按呢。”
“你这什么意思?”他这是跟巡按御史这差事耗上了?他到底在不在意被贬官一事啊?
青竹被他瞬间带偏了思绪。
陈肃昇笑道:“话说起来,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子好不好?”
青竹不明所以:“如今怎样子?”
陈肃昇认真的瞧着她:“出同行,入同寝。我不拘着你藏于深闺,也不限制你外出访友寻亲,只要你陪伴我身旁便好。
你也瞧见了,如今我这个七品巡按老爷,也可以带着你四处寻亲。日后你想要去哪儿,我自去想了法子带着你去,等你找到了,找腻了,咱们再回山西去。”
青竹眉头一皱:“你这话说的,做官岂能这般儿戏?!”
陈肃昇冷笑一声,道:“做这京城的官有什么意思,互相猜忌,互相掣肘,费心费力不讨好,反倒累死个人!
我原就想着在这儿耽搁个半年一年就回山西的,可圣上非留着我在这儿叙旧,那还不如带着你四处转转。”
青竹又道:“你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