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的经验何等丰富。
他知道,开腔的欲望一旦生起,只有时间能够平定。
待到所有人再次心怀疑虑地沉默下来,霍斯特才语带轻松地说出了自己的开场白。
“很好。上一次在理型界见到这么多人,还是老会长在世的时候。”
追忆似水年华,他的视线略有飘摇,却始终不离开下方的众人,脸上满是感慨之色。
“你们当中的大多数,应该都没见过老会长,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了。”
“他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人。我们如今面临的,两界受敌的境况,老会长曾经也遇到过,而且更加危险。”
“在物质界,弗兰德斯的外部威胁从未消失过。一百二十年前,虽然伊比利亚帝国尚未崛起,但法洛兰与赫尔曼没有一天放下过对弗兰德斯的觊觎。大公教会正如日中天,对一切他们眼里的异端和异教徒赶尽杀绝,不留活口。即便术法学会成立多年,也在教皇的走狗,救恩会徒的追杀中不得不转入地下。”
“在理型界,同样降临了史无前例的黑潮,术法学会刚遭受了大规模的猎杀打击,又被黑潮的袭击打了个猝不及防,损失惨重。当时,老会长其实年纪不大,比起格劳秀斯会长新收的弟子,柯林·希斯,也大不了多少。”
提到最近热议的风云人物,人群顿时一阵喧哗。纷纷讨论着为什么今天居然没让柯林·希斯出面。
“好了,不着急,先听我说完,以后你们会认识他的。”
霍斯特轻咳一声,回到正题,肃穆而郑重地说道:
“老会长对我说,亲眼目睹自己的伙伴们死于黑潮,那些痛苦扭曲的灵体面容,他一辈子没法忘记,也不敢忘记。”
“奥内巴登·巴尔特,虽然他是临危受命,只当了七年的会长,就牺牲在审判庭的至高神迹之下,但他是我们术法学会永远的会长。”
“他为术法学会的重建和复兴付出了多少,恐怕连他本人来也说不清楚了。老会长留给我们的遗产,至今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基,时时瞻仰的丰碑。”
他缓缓勾勒着当初的伟大图景。
“在物质界,术法学会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