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这一路的折磨,左明志的状况已然十分糟糕,在重枷和铁链的折磨下,哪还有半点清风月明、卓而不凡,而是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眼里已然没有生的念头;丘无为强了许多,毕竟是个习武之人,就是身上脏了些,正在左右看,大约想给左志志讨些水喝,然后就看见了杜阿银。
丘无为笑了一下,笑得有点苦,眼睛便不往杜阿银这边看了。
凭交情,杜阿银给落魄至此的左明志、丘无为碗水喝,那真不算事,但是像左明志、丘无为这样的重刑犯,杜阿银估计上面肯定交待过重点整重点看,有人回去一打小报告,千里之外的小渔镇有人给两人送水喝,那自己可是经不住查的。犹豫了一下,杜阿银没动,但宁儿那个小淘气,看见队伍里有一两个跟她般大小的娃娃,就好奇地凑了上去,负责维持秩序的镇长见了,便道:“宁儿,这里不是玩的地方,去别处玩。”
宁儿却好奇地走近了左明志,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左明志,然后往左明志旁边那几个娃娃的地方走去,杜阿银才听见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哭声,大约是死了一个,镇长正是来解决此事的,安排人把尸体拖走,一个男人忍不住骂道:“死都死了,哭哭啼啼的干甚!”
杜阿银只得叫了一声:“宁儿,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