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娟一个被防备，突然就没了被子做遮挡。
手电筒的光亮正对着她的脸，刺激得她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，嗷嗷的哭嚎：“干什么啊你！程十一，你别欺人太甚了！”
“你洗不洗脚？”
程十一感觉没了被子遮挡，那酸臭的味道更明显了。
“我不！”
孙娟说着就要去抓自己的被子。
本来还以为得费点功夫才能抓到自己被子，哪曾想下一秒被子就直接盖在了她的头上。
视线重新归入黑暗中，孙娟还有点回不过神。
程十一将被子重新放下，转身看向李娜：“你今天能不能先睡炕稍那边？”
李娜愣了愣，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，赶忙将自己的被褥，以及行李全都搬到了陈丽娇的另外一侧。
陈丽娇此时也很不解的看着程十一：“十一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程十一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下炕，穿了鞋，将手电递给陈丽娇：“帮我照着点。”
虽然还是不知道程十一要做什么，但陈丽娇却很自然的接过了手电筒，并且跟着下地，耷拉着鞋就跟着程十一出了房间。
看着程十一拿着孙娟的盆来到水缸旁边，陈丽娇的眼睛嗖得瞪得溜圆，难以置信的小声询问：“十一，你，你不会是要帮她洗脚吧？”
“嗯，我帮她。”
程十一冷笑：“我好好帮她洗一洗！”
“十一，你，你这……”
陈丽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虽说那味道是挺难闻的，可也不至于让十一妹妹亲自给孙娟洗脚吧！
她想阻拦，但程十一压根就没给她机会。
葫芦做成的水瓢个头不小，几下就装了半盆水。
程十一端着半盆水就重新回了屋子。
李娜此时坐在自己的被褥上面，也没敢躺下，就这么错愕的看着程十一端着水进来，脑子里想的和陈丽娜是一样的，都以为程十一是要给孙娟洗脚。
有那么一刻，李娜突然感觉程十一看起来虽然凶巴巴的，但好像也挺……好相处的，毕竟都能帮人洗脚了。
“李知青，麻烦把窗户打开散散味儿。”
程十一看向李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