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……
此时,皇城之外。
“将军,怎么这般着急?夫人可是要生了?”
接生婆一路小跑,跟着方文厚往他家里赶。
男子挠挠头:“应是吧?娘子说肚子不适,怕是要生了。”
二人一进门,便听杜以珺哎呦哎呦叫喊着。
接生婆吩咐方文厚烧水备参,她则在房里给女人按摩,从午后待到黄昏,仍是没有生的迹象。
里头没有消息,方文厚在外面急得干瞪眼。
过了很久,“嘎吱”一声,门开了。
接生婆才尴尬笑道:“方郎君,别急,夫人是撑着了,还不该生呢,再等等,再等等。”
她抹了额头的一把汗,这都什么事啊!
夕阳斜照下,安帝回宫。
接他的是帝王銮驾,六匹汗血宝马,统一的红栗毛,一路平稳。
哪知到了宫门口,突然起了妖风。
温顺的宝马受了惊吓,个个扯着脖子嘶鸣。
仪仗队伍被刮得东倒西歪。
安帝高高的座位上摇摇欲坠,大庆看得心惊肉跳。
“护驾!护驾!”
若是安帝因此受伤,他们小命难保。
风不停,大庆还得张口劝:“陛下,风太大了,等等再走吧。”
安帝却不舍得。
他抓紧了身下的真丝软垫,想让自己坐得稳当一些。
可那风越吹越大,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安帝用尽了力气堪堪稳住,下一刻,差点从上面跌下来。
数年前,鹤亭怀着孩子求他:“兄长,求你了,萧郎能定西南,你就让他去吧。从今以后,鹤亭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果不其然,不到十年,他已官居一品,受封郡王,近几年,隐隐有扩张之势。
若不提防,恐怕班国命数就到头了。
安帝稳了心神,哆嗦着下来,“走吧!”
有鹤亭在,她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。
天也是奇了,安帝一下来,风倏忽停了。
此刻夜色沉沉,唯那西南似有一股奇异天光,若有若无。
三天后,七月二十六。
“恭喜方郎君,贺喜方郎君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