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这种场面毫无经验,也没人叮嘱,便像他们一样,伏在地上等着。
萧柘入座,我才看见,他的身后还跟着贵妃和两个儿子,若从眉眼来看,和葛伯阳长的并不相像。
没等我回过神,不少人竟然挨个上前祝寿,萧柘佝偻着身子叫平身。
初到这种场合,心里不发怵是假的,可葛伯阳生死不知,又被叫到这里,无缘无故,实在不解。
突然,萧柘下首的青年突然起身,对着满朝文武大臣以及亲眷家属的面,质问起萧柘了。
“父亲,如此良辰美景,正是阖家团圆之时,可是儿子听闻,父亲早年另有一子,该是大哥,却不知大哥何在?”
此言一出,众人一片哗然!
景郎仗着是萧柘亲生儿子,竟然将圣上的私事公之于众,实在大胆。
我悄悄观察萧柘脸色,发现他霎时间变得异常难堪,有几息的时间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“父亲,儿子听闻,和州刺史葛伯阳知晓内情,但他在皇宫内院奸污侍女,大理寺受审,如果父亲想念大哥,可以叫他过来,说个分明!”
随着景郎越说越多,萧柘心急如焚。
他的私生子,一生未见一面,临死想看一眼,却被冤枉入狱。
以景郎的权力,他是不可能把葛伯阳从大理寺释放出来的。
可是众目睽睽,难道真的要任景郎胡言乱语吗?
“大胆!小小年纪从何处听来的荒唐之言?朕一生只有华郎景郎两个儿子,何曾有过其他?和州刺史的案情由大理寺审理,朕知他遭受着不白之冤,既然景郎提起,那便将人叫过来,朕亲自审理。”
我的心被吊到了嗓子眼,葛伯阳,到底有没有事啊!
“和州刺史夫人何在?”
我猛地听见有人喊我,吓得赶紧收拾衣裙,战战兢兢到了萧柘面前。
“你是葛伯阳夫人?”
“是。”我内心颤抖,不敢多言。
“葛伯阳可有什么身世?”
“”我暗中思索葛伯阳曾叮嘱我的话,在都城,只能是和州刺史葛伯阳的夫人,这到底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