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昀摇头:“火把太容易被熄灭了,那些怪物虽然怕火,但能在很远的地方发起攻击,如果它们将所有火把都熄灭,大家还是会陷入绝境。”
话说到最后,他已经在不停地砸吧嘴唇,口腔里仿佛连一点唾液都没有了。
周浊朝白怜花扬了扬下巴:“分一瓶水给他们,每个人只能喝六分之一,敢多喝的直接处理掉。”
说罢,他就跑到附近捡树枝去了。
白怜花也没啰嗦,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,扔给了刘昀。
看到瓶子里清澈透明的矿泉水,所有犯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但是很快,这片贪婪的亮泽又马上熄灭,恢复了以往的黯淡。
一瓶五百毫升的水,对于这六个重度干渴的犯人来说,最多也就是能解解馋。
可那又能怎么样,明知道白怜花的背包里有水,他们也不敢强抢,哪怕是将所有人的力量集中起来,怕是也无法在白怜花手里讨到便宜,更别说不远处还有另一个实力绝不亚于白怜花的高手在虎视眈眈。
刘昀给自己灌了两大口水,然后将水瓶递给了赵作义,赵作义又将水喝掉六分之一后,便把瓶子传递给了崔志,崔志把瓶子传给痒四季,痒四季传给常丰裕,最后瓶子才落入人正级高手,翟凌峰的手中。
白怜花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,从传递水瓶的顺序,判断出了几人之间的关系。
周浊收集了一些枯萎的树枝,又从几棵大树上折了一些粗壮的柴料下来,最后才翻上山顶,召一道细雷,引燃木柴,点起篝火。
天雷闪现的那一瞬间,所有的犯人都感受到了异样。
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,原本就十分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虚脱,就连神智,都出现了短暂的混沌。
周浊距离他们至少有七八十米的距离,单是在这样的距离下,他们就难以承受住雷光的威势。
几人的脸色连续变了好几变,他们悟了,周浊的实力,恐怕远在白怜花之上。
见山顶已经燃起了篝火,白怜花也没再理会他们,甩开步子,径直朝周浊所在的山顶走去。
趁着白怜花走远,崔志小声问痒四季:“痒老,您见多识广,能看出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段位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