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线那头的黑衣人，看着屏幕里那只瞬间“卸妆”的鸡公碗，声音都变了调。
之前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，这碗色彩明艳，釉光流转，确实有几分“成化斗彩”的华贵气象。
可灯光一撤，碗上的色彩立刻变得黯淡无光，纹饰线条也显得生硬呆板，那股子精心营造的“宝光”荡然无存，只剩下一股子廉价的工艺品味道，别说专家，就是外行也能看出不对劲了。
“现在，还需要我多解释吗？”秦泉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戏谑，回荡在直播间里。
“不！不可能！这……”连线者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，声音里充满了慌乱和难以置信，“你……你一定做了什么手脚！灯光怎么可能影响这么大？！”
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哈哈哈哈！笑死我了！刚才还嘴硬，现在傻眼了吧？”
“这就是传说中的‘见光死’？古玩界的‘美颜滤镜’？”
“泉哥牛逼！这招绝了！关灯卸妆，专治各种不服！”
“我就说嘛，泉哥怎么可能看走眼！这小子果然是来砸场子的！”
连线者看着满屏的嘲讽，又看看屏幕里那只丑态毕露的碗，一张脸在黑暗中估计已经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之前的嚣张气焰，此刻就像被戳破的气球，瞬间瘪了下去。
“为什么关灯就能看出问题？”秦泉没有理会对方的垂死挣扎，开始不紧不慢地解释，
“很简单，你这只碗，为了模仿成化斗彩那种独特的‘姹紫’和温润的釉光，用了现代的化学颜料和特殊的上光技术。这种技术，在特定的强光源照射下，确实能模拟出几分真品的效果，迷惑性很强。”
秦泉的声音清晰而沉稳，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，敲在连线者的心上，也敲进了直播间几十万观众的耳朵里。
他一边说，一边集中精神，仔细回忆着刚才碗在灯光下的每一个细节，试图找出更深层次的破绽，给对方一个彻底的了断。
他需要将这种光影效果与材质、工艺的内在联系解释清楚，让所有人都明白，这不仅仅是灯光戏法，而是赝品本身材质缺陷的暴露。
就在他精神高度集中，大脑飞速运转，试图将观察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