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万!
一千!
这落差也忒大了!
她看着秦泉跟那老头你来我往,老头唾沫横飞地吹嘘潜力无限,秦泉则冷静地分析现实。
老头被砍到一千,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,可瞅着秦泉那副“你爱卖不卖,小爷不伺候”的德性,又硬是把火气给压了下去,嘴里松了口,降到了三万。
秦泉丁点没让步,又往上添了点毛毛雨,提到两千。
林婉儿看得手心直冒汗。
她既佩服泉哥在这种明摆着是“挨宰”的局里,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人磨叽,把价钱往下摁。
又忍不住替他捏把汗,万一这老头是个牛脾气,真给惹毛了,甩手不卖了,那泉哥看上的东西,不就黄了?
场面一下子僵住了。
老头咬死了三万不松嘴,秦泉也钉死了两千是底线。
秦泉不吭声了。
他甚至不去看那堆旧纸了,反而又拿起摊上那个破墨盒,还摸了摸旁边那本线装旧书,脸上挂着犹豫,好像兴趣开始往别处跑了。
但他眼角的余光,一直锁着老头的表情。
他在用沉默给压力,也在用时间耗对方的耐心。
果然,老头看秦泉这架势真像是要撂挑子了,那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点藏不住的急。
这堆纸搁他手里也不少年头了,问的人不少,敢真掏钱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。
懂行的嫌它太杂、修起来费钱、赌的成分太大。
不懂行的,压根就瞧不上这堆“废纸”。
今儿好不容易碰上个瞅着人傻钱多还真对这堆破烂动了心思的主儿,过了这村下个店还不知道在哪儿呢。
“唉!”
老头重重地叹了口气,脸上表情那叫一个肉痛。
“行吧行吧小伙子,看你也是真心想要我再让一步!”
他像是下了狠心,伸出两根手指头。
“一口价两万!这回真不能再少了,再少我得亏到姥姥家去!”
秦泉停下了手里拨弄墨盒的动作。
他转过身重新看向老头,脸上没啥喜色反倒是带着点深思熟虑后的诚恳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