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还还没睡啊。\"周桐干巴巴地说。
徐巧瞪了他一眼,又躺回去,把被子拉过头顶,闷声丢出一句:\"要你管。\"
周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轻手轻脚地去吹蜡烛。
\"点上。\"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。
周桐手一抖,差点打翻灯台。他慌忙护住火苗,烛光摇曳间,看到床上那团被子动了动。
慢慢蹭到床边坐下,周桐的手悬在半空,想碰徐巧的肩膀又不敢。正犹豫间,徐巧突然翻身——
指尖触到一片温软。两人同时一颤,周桐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。
\"巧儿?\"他试探着唤道。
被子里没有回应,只有轻微的抽气声。周桐深吸一口气,轻轻掀开被角——
徐巧蜷成一团,眼睛红得像兔子,泪水把枕巾浸湿了一小片。见被子被掀开,她慌忙去拉,却被周桐按住。
\"你\"徐巧又要哭又要发火的样子让周桐心都揪了起来。她挥拳就往周桐胸口捶,\"你回来不告诉我,,,,就和小桃你们\"
周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任她捶打。徐巧的拳头起初还用力,渐渐就没了力气,最后变成抓着他的衣襟小声啜泣。
\"能不气不?\"周桐揉着她的发顶,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徐巧抬起泪眼看他:\"我我算什么你就算和小桃我也\"话没说完又哽咽了。
周桐赶紧解释:\"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回来不敢进屋是因为\"他叹了口气,\"是因为临山县的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说。\"
\"你听我慢慢说\"周桐捧着徐巧的脸,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,\"从我们到临山县那天说起。\"
烛光摇曳,周桐的声音低沉而平稳。他讲述了城外发现的可疑尸体,火油与矿砂的线索;描述了黄安宴请时的虚伪嘴脸,以及那个叫黄欣蕊的姑娘塞给他的绣帕。
\"地窖里\"周桐喉结滚动了一下,\"我们被十几个死士围攻。老王的身手你是知道的,大虎那憨货抡起腌菜缸就砸\"
徐巧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,指节发白。
\"最险的一次,三支弩箭直取我咽喉。\"周桐轻描淡写地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