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箱底抽出一条玄色束腰,牛皮内衬已经磨出温润的光泽,\"宵禁前回来,否则\"
转身时却见小桃正和层层叠叠的衣袍缠斗,右手卡在反折的领口里,左手揪着后摆打成的死结。
周桐喉间溢出一声闷笑,上前拍开她乱挠的爪子:\"这是右衽,要这样\"
修长的手指牵起衣襟交错,露出内侧暗绣的云纹,\"中原礼制,左襟压右襟是给死人穿的。\"
小桃突然屏住呼吸——周桐的指尖正擦过她锁骨,将束带从后往前绕了三匝。
他皱眉量了量仍有余裕的腰围,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卷素白布条:\"抬手。\"
\"这、这也要少爷亲手\"小桃话音未落,冰凉的布料已贴着她单薄的里衣缠上来。
周桐每绕一圈都用虎口抵住她脊背向上提,最后两指插入布里试了试松紧:\"喘口气。\"
\"太太紧了\"小桃像条搁浅的鱼般张着嘴,铜镜里映出她被勒得泛红的脸。
周桐却突然别开视线,抓起妆台上的螺子黛在她喉结位置点了点:\"现在像了。\"
烛光摇曳中,束起头发的小桃确实雌雄莫辨。
只是那件旧衣在她身上仍显宽大,袖口要折三折才露出手腕,下摆更是逶迤及地。
她学着戏文里的书生抬腿要迈方步,却被过长的衣摆绊得一个趔趄。
\"少少爷!\"她慌忙抓住身旁人的手臂,束胸布却因这动作又收紧半分,疼得她瞬间噙了泪花,\"话本里可没说当书生要遭这种罪\"
周桐正往腰间塞钱袋,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烛光下,束起头发的小桃确实雌雄莫辨,就是胸前勒得太紧,活像只被捆住的粽子。
他鬼使神差伸手戳了戳:\"等会儿别跑太快,当心喘不过气。\"
\"知道啦!\"小桃蹦过来挽他胳膊,突然\"咦\"了一声,\"少爷你耳朵怎么这么红?\"
\"热的!站着别动。\"周桐按住像只跳蚤一样乱动的小桃,手指灵活地绕过她纤细的腰肢,将靛青色束腰系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