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放肆!\"台下有人拍案而起,\"哪来的乡巴佬,也敢在扬州撒野?\"
祝文松却抬手止住喧哗,忽地笑了:\"好,很好。\"他慢条斯理地展开扇子,\"既如此,这套琉璃,让给阁下。\"
管事擦着冷汗,赶紧示意下一件拍品上场。众人虽疑惑,却也不敢多问,只得装作无事发生。
唯有祝文松倚回栏杆,目光阴鸷地盯着那对夫妇。他微微偏头,对身后小厮低语:\"去,查清楚那女人的落脚处。\"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\"至于那男的……你知道该怎么做。\"
小厮领命退下。
拍卖场依旧热闹非凡,琉璃盏映着灯火,折射出斑斓光影。而祝文松的视线,始终锁在角落里——那美妇人正掐着丈夫的腰,嗔怪的模样,在琉璃光晕中格外鲜活。
那布衣男子连连拱手赔笑,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:\"夫人消消气,我这不是想给咱家那臭小子长长脸嘛!\"
美妇人瞪了他一眼,终究没再说什么,只是冷哼一声,松开了拧着他耳朵的手。
男子揉了揉发红的耳垂,笑嘻嘻地转身走向柜台。老掌柜早已候在那里,手指拨弄着算盘珠子,眼睛却时不时往二楼祝文松的包厢瞟去,神色颇为紧张。
\"这位客官,您真要付两万零一两?\"老掌柜压低声音,手指在账本上敲了敲,似在提醒。
\"自然。\"男子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,竟是\"长阳通宝\"的官印票,厚厚一叠,面额整齐,显然早有准备。
老掌柜眼皮一跳,接过银票仔细查验,确认无误后,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契约纸,蘸墨写下交易凭证:\"按规矩,琉璃易碎,离柜概不负责。\"
\"明白明白。\"男子爽快地按了手印,又凑近低声道,\"老哥,多谢提醒。\"
老掌柜叹了口气,摇头道:\"老弟啊,你得罪人了,赶紧走吧,晚了怕是要出事。\"
男子咧嘴一笑,浑不在意:\"无妨无妨,我夫人脾气大,但身手更好。\"
老掌柜嘴角抽了抽,没再多言,只是挥手示意伙计将琉璃酒具小心装盒。伙计们动作麻利,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