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良看了他一眼,短促又古怪地笑了一声。
“郑兴国,你当年但凡对她上一点心,就能知道,沈愿不是这么愚蠢的女人。”
“你至少把那份文件从头到尾仔细看清楚啊!公正一半的财产,有先决条件,那便是你没有出轨!”
郑兴国难以置信。
就见刘玉良冷笑着掏出另一份文件。
是他手上那份文件的复印件。
沈归荑接过去。
一页页翻阅,直到一行不太醒目的小字出现。
“上面一切条例,均建立在男方忠诚于婚姻的前提下。”
沈归荑眼眶微微湿润。
她就知道,沈愿怎么可能会一点准备都不做呢?
这一步棋,她妈早就想好了。
十多年前,就为她想好了所有的退路。
找了自己最信任,最厉害的两个部下,在公司隐藏多年,扮猪吃虎。
在最关键时刻帮她女儿渡过难关。
沈愿觉得自己因为事业,婚姻失败了。
便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,嫁给喜欢的人,拥有美好的家庭生活。
她提前做了部署,将计划安排到了十八年后。
若傅言则靠得住,那沈归荑就是幸福女人。
这期间,如果男人不靠谱,沈归荑也至少有重新开始的资本。
用心极为良苦。
母之爱女,则为之计深远。
沈归荑泪珠滚滚而落。
抱着那份遗嘱,泣不成声。
温询将她搂入怀中,轻轻拍了拍。
沈归荑眼眶很红。
她这辈子只哭过两次。
一次是沈愿去世,一次是现在。
她有这样好,这样爱她的妈妈啊!
沈归荑想要亲人的心突然更迫切起来。
郑兴国崩溃了,在会议室又闹又叫。
被保安请了出去。
沈归荑联系了自己的秘书,准备把郑兴国住了很多年的那些房子都给清出来。
该卖的卖,该翻新的翻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