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柱子啊,这么早就打水了?你昨儿个回去可还好?”
她嗓音还是那种拖着尾音的粘糊味儿,听着像是关心,实则每一个字都带着试探。
何雨柱没立刻回应,而是打完水,稳稳地把桶提起来,才慢悠悠地答道:“还成,肚子有点不舒服,喝了点药压下去了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却故意放慢了语调,字字带锋。
贾张氏眼中闪过一抹细不可察的惊讶,但转瞬又笑了:“哎呦,这可不行,下次吃饭还得讲究点儿,别贪嘴。”
她这句话看似敷衍,却在暗中试探他昨晚的反应。
何雨柱心中冷哼一声,“她果然知道那汤有问题。”
可他不动声色,只是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:“婶儿您做饭,我哪敢不吃啊?那可是一锅骨头汤,香着呢。”
话里夹着冷意,贾张氏也听得出来,眼角顿时抽了抽,却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,咧嘴笑着说:“你爱吃就好,我哪天再炖一锅,给你补补。”
“可别了。”何雨柱挑了挑眉,“我这人,吃一回教训就记一辈子。”
这话说得不轻不重,却像一把钝刀子,贴着皮肉慢慢划过。贾张氏终于收起了假笑,面上挤出几分尴尬:“你这孩子,说话怎么跟抹了芥末似的?”
“我这是怕吃坏了肚子。”何雨柱提着水桶转身,“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家屋里,把门重重一关。
门栓落下的那一刻,他心中更是笃定了一件事——贾张氏在试他,甚至,已经开始着手准备“下一步”。
接下来的几天,贾家的动静渐渐频繁起来。
有一天晚上,何雨柱下了晚班,刚进院子,就看见贾家门前摆着几样新添的物件——一口擦得锃亮的铜锅、一只新的切菜板、还有几把显然是刚磨过的菜刀。
“啧,老太婆动真格了?”他眯起眼,脑子里瞬间转起了弯。
第二天,院里人便都听说了:贾家准备重操旧业,打算在家门口卖早点。
“我这岁数了,腿脚不利索,可家里没收入也不是个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