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看都没看她们,只自顾自地把蒸好的包子一一夹起,码进竹笼,一边数着数:“二十四个,连馅都没少。”
“你们慢慢蒸,我得去后院看我那碗热水。”
他说得轻飘飘,走得也稳稳当当。可那背影落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,却像一堵不肯倒的墙,沉、冷、硬得让人无从下手。
何雨柱刚走到自己屋前,推开那扇旧木门,一股熟悉的陈年木头味迎面而来。他将肩上的外衣一甩,搭在椅背上,转头看了眼院子那边的动静。贾家母女依旧在那锅灶前忙活,秦淮茹时不时抬头往这边瞥,像是担心他真走了,又像是在等他回头。
他冷哼一声,伸手端起那碗早已放凉的热水,慢慢地喝了一口,水中浮着几缕姜丝,是早上他自己泡的,用来冲那股肠胃的不适。水凉了,味却更冲,苦中带着涩。他皱了下眉,却没放下碗,而是盯着水面发呆,像在水里看见了那双刚才黏得不行的眼睛。
“这女人,什么时候学会演戏了?”
他将碗放下,手指在桌面轻轻敲着,一下一下,节奏稳得像一面鼓。那不是思索,而是某种隐约的预判。
秦淮茹不是个会主动贴人的性子。哪怕再想他,也从未表现得那么直接。可刚才,在灶前,她不仅靠得近,还刻意装作不经意地扯他袖子,甚至言语里都带着试探与撒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