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可惜。
“哟，姑娘你这鞋子咋卖的啊？”
前脚一群年轻小姑娘才刚刚走，后脚她摊子上的小皮鞋又吸引来了一个年轻妇女。
“我家东西是物美价廉，您可以上脚试穿，喜欢再买！”
东西的确都是好东西，而且款式也好，价格也不贵，属于这个范围内便宜的了，只要是稍微有点识货的人都能比较得出来她卖的东西。
所以几乎她的客人都是一波接一波的来，她说得是口干舌燥的，裙子和鞋子没用多久时间就已经全部售空。
“渴了吧，喝口水，歇歇。”
等她坐下来休息的时候，面前就递过来了一瓶插着习惯的汽水，橘子味儿的。
抬头望向身边男人的脸，他也被太阳晒得脸颊泛红，额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虽然他没能有沈柠嘴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推销词，只能在一边默默的招待着感兴趣来问的同志，或者是在她身后帮她打打下手。
仅限于递个东西而已。
“你也快坐着休息一下吧，今天你也辛苦啦~”视线又落在了他空空如也的双手上，“怎么没给自己买一瓶？”
不至于吧？
她也没把他的钱全拿走啊，这几天家里花钱也没那么厉害吧？
他不至于没钱了吧？
黎杉抿唇浅浅露出抹弧度，视线从汽水瓶上一闪而过，正午的烈阳将大地都照得亮堂，他的瞳孔里好像也带上了点点光斑，驱散了身上几分冷漠。
此刻，她好像触摸到了一丝，真正的他。
“我不爱喝。”
怎么可能不爱喝呢，从缺衣少食的年代长大的孩子们连一粒白糖都喜爱不已，又怎么会讨厌甜甜的汽水呢？
尤其是在炎热过后来上一口凉凉的汽水，别提多舒服了。
他说完只是转过脑袋，视线不知道落到了何处。
突然觉得树荫下的人，有点孤独。
才注意到，他的军绿色的短袖上衣边边都有些磨得泛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