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笨蛋。”
“哦”
“哦什么？”都说她小了。
姑娘拂起身，抬了剔透的一双眼睛看他，很是清楚自己的定位，认真
“你可以说我大笨蛋的。”
“”
陈迟真是三番几次都被她这实诚且没一点包袱的自白堵得失语。
少年无奈伸出手。
姑娘下意识往后仰了仰，随后许是意识到自己不该躲，脑袋挪到他手边，睫毛却一颤颤的。
又怂又乖。
陈迟一时哭笑不得，抬手轻弹她脑门
“小笨蛋。”大笨蛋不好听。
“哦。”微嘟的红唇又吐出这么一个又闷又憨的字来。
“”
算了，姑且算她听明白了。
又过了两天，陈迟再度扶额闭眼。
“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数学？”
他想到什么，说“你语文不是学挺好的吗？”
姑娘心虚，小声讲出一个理由
“因为数学过程太复杂了，但是正确答案却往往只有一个。”
他皱眉，道“有且仅有一个答案不好吗？”
多年来秉承唯一正确思维的少年，并不觉得有何不妥。
姑娘认真想了想，答“因为一旦走错了其中的一步，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。”
“语文就不一样了，答案只是参考，甚至写错都还有挽回的余地，努力靠近终点。”
陈迟听完，以他可以写出满分数学的脑子淡淡
“如果试题的终点是满分，那很抱歉，语文拿满分几乎不可能，因为没人知道更好的答案是什么，所以给分有余地。”
“换言之，你的喜欢到达不了终点，只能无限靠近。”
“”
姑娘闷头，笔尖戳戳戳，嘟哝
“我的终点又不是满分。”
谁像他，次次都考满分，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
“没有努力会白费，数学本来就是在无限次试错中，找到那个最终正确的答案。”
少年递过一本习题册，“既然你的终点不是满分，那两者并不冲突，小笨蛋。”
姑娘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