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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学期陈迟过得不平不淡,寒假回南城,他也没多去哪。
他怕她来找不到他。
到除夕,临时起意,又或是积压的情绪克制不住,他凭着记忆中那身份证上的地址开车去了清河镇。
小镇山路十八弯,导航不管用,他问了许多人,才到了那座小院。
他没想打扰她,哪怕是一声新年快乐。
他只是太想她了。
想问她那些日子对她是不是可有可无,想问她为什么都不肯来见他一面,想问她是不是,从来都是自己在打扰她。
除夕守夜,万家灯火通明,他走近了才发现庭院大门紧闭,一片灰暗。
南城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他竟然连偷偷看她一眼都看不到。
偷偷去找她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。
即便是陆羽行。
陆羽行跟杨钰旁敲侧击问过林听雨,杨钰很避讳谈到这个话题,甚至,对他们态度并不友好。
陆羽行说给他听的时候,言辞遮掩,他猜了个大概。
又有什么难猜的。
早在别人都巴不得往他身上凑的时候,她们就自成一派,自得其乐。
可固执不回头又何止她一个?
陈迟面上无所谓的过着,偶尔想起,淡淡揭过。
按部就班,也难免有出格的时候。
他去了不少夜场,一开始纯属解闷,后来睡不着就开始流连,输了就练,赢了再玩,好过在公寓思绪乱成一团自我反复搁那挣扎,中途有人递酒,递到烟时,他顿了一下。
她不喜欢烟味,闻到都会皱眉。
像是对她至今都毫无动静的一种无声对抗,他接了过来。
陈迟纸醉金迷了一段时间。
直到有一天晚上,他在包厢里麻木睡着时做了一个梦。
陈迟梦到了那间会议室。
姑娘就坐在那张桌子上,马尾一晃一晃。
那些曾经历历在目。
他们分开得匆忙,陈迟知道她想去南大,但姑娘从来不问他想去哪所学校,毕业之后去哪,她只乖乖听话,努力学习。
分开前她说争取考个好成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