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闷哼一声，识海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雷，剧痛袭来。
青冥残魂的怨念之深，超乎他的想象，竟能在被轮回锁链封印的情况下，还能发动如此强度的精神攻击。
他知道，这是青冥残魂最后的疯狂，想要与他玉石俱焚。
“区区残魂，也敢放肆！”杨凡眼神一厉，识海内，金色的神魂之力骤然爆发，化作一柄利剑，直接斩向那股侵入的怨念。
同时，他强忍着识海的震荡，脚下毫不停留，带领众人冲出了那片空间褶皱。
“噗！”甫一脱离那片破碎虚空，杨凡便再也压制不住，一口鲜血喷出，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。
青冥残魂的临死反扑，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创伤。
“杨凡！”罗雪急忙扶住他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我没事。”杨凡摆了摆手，深吸一口气，调动体内灵力修复着受损的识海，“只是神魂受到些许冲击，调息片刻便好。”他看向幽兰，只见她手中的黑曜石核心“咔嚓”一声，彻底碎裂成粉末，随风消散。
幽兰本人也软倒在地，气息萎靡。
夜无尘迅速取出一枚丹药给幽兰服下，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他们此刻身处一片荒芜的星域边缘，虽然暂时摆脱了轮回裂隙的直接威胁，但先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，必然已经惊动了某些存在。
“风不归前辈留下的符文，提到了‘秩序守望者’。”夜无尘沉声说道，打破了暂时的沉默，“白羽仙子又言我们打破了第一道枷锁，真正的枷锁是整个世界的因果律。杨兄，我们面对的敌人，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和强大。”
杨凡点了点头，目光深邃。
从道天，到青冥父族，再到如今的秩序守望者，以及那神秘莫测、掌控一切的天道体系和因果律，前路之艰难，远超预期。
他摊开手掌，那枚白羽仙子留下的玉简静静地躺在掌心，散发着温润而古朴的气息。
“逆转天命的关键……”杨凡低声自语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，“但代价又是什么？”
罗雪轻轻握住他的另一只手，柔声道：“无论是什么代价，我们一起承担。”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充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