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但不医治还要加重,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吗?
怀秋平静叙述道:“为了让他父亲能够活下去。”
有时候治愈也会害死一个人。
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,茯欢欲言又止,她隐约明白了云移的父亲需要依靠癔症活下去,可到底是经历怎样的苦楚,一个人竟然必须靠虚幻才能活着?
对于这个答案,她觉得她应该去问云移,而不是从怀秋这里窥探别人的隐私家事,点到为止即可。
这个话题就这么被双方默契地揭过,茯欢吃着面,思绪却逐渐飘远。
她和云移也算相识已久,但总看不透这只狐狸,除了生意场上的事情,他似乎还筹谋着某种东西,不然当初也不会接近于她。
他的这种筹算,比之夙朝上下对于琥珀谋求,还要更加隐蔽。
他想要什么呢?
茯欢一一想过自己拥有的东西,目前云移所知的应该只有机关术,然而当初洵城相遇的时候,她并没有修习,那么就只剩下一样东西。
身份?
莫非他是想借助自己王姬的身份去达到某种目的?
可她这个身份对上既无决定权,对下也无管理权,暂时只起到了一个吉祥物的作用,她不认为云移想要的仅仅是一个未掌实权的王姬。
又或者,他是想借这一层身份之便去接近站在更高处的人,例如帝皇。
如果皇商一事办妥,那么云移与瑾国皇室的关系紧密非常,是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帮助他离目标更近一步?
她不由得蹙起了眉。
“欢欢?”
耳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回过神来,对着怀秋露出一个笑容,“刚才不小心走神了。”
“怎么了阿序?”
怀秋目光闪烁了一下,没有问她刚才在想什么,而是问:“欢欢可有喜欢的花色图案?”
茯欢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,但还是如实回答:“若我说,我也同你一样喜欢玉兰呢?”
彼此的呼吸声骤然可闻,茯欢明显注意到怀秋的眼中亮起一束花火,像淬了星子似的,好看极了。
俄顷,他牵动起唇角,笑意蔓延至眼角眉梢,“府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