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是想要权势,我相信只要你一开口,哪一个皇室不是敞着大门迎接你?”
说得急了,她喘着气把头扭到一边去,免得上头了说出一些更不中听的话,总归皇商一事还没有定论,不能彻底撕破脸皮。
她一直觉得嫁娶之事应当是与心爱之人修成正果,可是前有夙尧,后有云移,甚至当初迦夜和怀秋也并非因此入府,更别说还有一个南疆圣子不知在哪飘着呢。
可笑的是,她唯一求娶的青玉,唯一因为喜欢想要与之成婚的人,她却给不了他正夫之位,而那所谓的六星伴月,更是将他排除在外。
身为王姬,她知道她有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,也知道婚姻之事牵扯太多,利益为先,情爱其次。
所以对于和夙朝的联姻,她一直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,尽可能借着这段联姻去换取对瑾国有利的东西,两国盟婚,明面上是为了永结秦晋之好,实则暗地里各自为伍。
但联姻能带来的价值太多太多了,一纸婚书就可以将两国放到同一条船上,更别说对方是闻名天下的渊政王。
联姻,这是王姬该做的,却不是茯欢想做的。
而云移,他想嫁的是王姬,那么他们之间也不必谈情分二字。
她是该清醒点。
堂堂霁月狐竟然主动提出做她的夫,这么好的买卖,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?
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?
茯欢脑中蓦然浮现出一双官绿色的瞳孔。
“欢欢,我不愿让你为难。”
或许先前他去找云移的时候,大概就猜到了事情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了吧,所以才会说出这句话。
茯欢握紧了手,指尖深陷掌心,一阵刺痛蔓延,旋即又无力松开,再次看向云移。
“带我去见你的父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