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往后,我是你的夫,自然也为你所用。”
他这是主动递出了投名状。
茯欢没有不接受的道理,他们俩都清楚这场婚姻只是互为利用。
既为利用,就不必谈真心,谈彼此的价值就好。
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,“夙尧那边”
云移笑了笑,一如既往的温和,“阿欢不必担忧,我能处理好。”
茯欢点点头,倒也没问他具体要怎么做,这不是她操心的事。
“若无其他,我先走了。”
她还急着回去和怀秋一起吃饭呢。
云移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她走,“阿欢难道就不好奇我所做究竟为何吗?”
茯欢扫了他一眼,心中对这件事早已有了些许猜测。
“听闻伯父身患癔症?”
云移晃了晃神,倒也不打算隐瞒下去,“是。”
“世人总恐癔症疯癫,可若我的父亲无这癔症,大抵如今我也不得相见。”
茯欢其实有些疑惑,“可伯父看着与常人无异。”
云移的衣摆随着风微微扬起,明明周遭景色尚好,可他光是站在那,就显得无尽萧条。
“有些人的癔症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产生,而有些人的则是因为已经失去却总是怀念。”
“我的父亲既害怕失去,却也已经失去。”
“他是与常人无异,因为唯一的异同早就不在了。”
这本就是很敏感的话题,茯欢不想深挖他心中的苦楚,以免给他造成伤害,于是话锋一转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花只开一季吗?”
她的话题转的生硬,云移却还是顺着接了下去,笑道:“还请阿欢为我讲解一二。”
茯欢手心接住了一朵飘落的白梅,递到他的面前,“你看到的是它的凋零,可它始终存在。”
“那芽儿是它,果也是它,它依然在你身边,你或许没有认出它来,但来年花色盛开的时候,你依旧会想起它。”
“它不希望你始终为它停留,因为四季好景诸多,它不想让你错过,只需在某一瞬你能想起它即可。”
茯欢把梅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