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上帝啊\"林晓的声音在通讯器中颤抖，\"我们是被操纵的玩偶吗？\"
秦锋强迫自己冷静分析：\"不一定。可能是观测系统，或是能量传输网络先别下结论。\"
飞船紧慎靠近最近的一个节点。近距离观察，它由无法描述的材质构成，既非物质也非能量，更像是信息的固态结晶。表面流动着类似符号的图案，但不在任何已知文明的语言体系中。
\"尝试解除协议。\"秦锋下令，\"温和频率，模仿编织者的初始信号。\"
通讯官发送出友好脉冲。长时间没有回应，就在准备放弃时，节点突然发出柔和光芒。一道信息流直接涌入秦锋的意识：
[检测到成熟观测者。权限验证中]
验证？什么权限？秦锋还未来得及思考，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就将他从飞船中\"抽离\"，沿着那条神秘的线提升到无法形容的更高层面。
世界在他眼前展开——不是宇宙的展开，而是多重宇宙的展开。像站在无限镜厅中央，每个镜面都反射着一个略有不同的现实。而所有这些宇宙，都通过类似的\"线\"连接到一个中央源。
那不是神，不是造物主，而是一个实验装置。庞大到难以理解的量子计算结构，运行着无数宇宙模拟。而秦锋所在的宇宙，只是其中一个进程。
\"我们是模拟的？\"这个念头本该令人崩溃，但伴随而来的信息流给出了更复杂的解释：
不是简单的模拟，而是递归自省——宇宙通过创造自身副本来自我理解。每个\"线\"不是控制，而是数据通道，允许信息在不同层级间流动。
[你们已达到自认知阶段。] 一个平静的声音解释，[现在选择：继续作为被观测者，或成为观测者。]
秦锋的意识在这个启示中挣扎。这是终极真相吗？宇宙是某种宏大的自制系统？那么生命，特别是觉醒文明的角色是什么？
\"两者都是。\"他忽然明白，\"观察与被观察，这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。\"
[正确认知。] 声音赞许道，[准备接收观察者协议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