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泪都笑出来了,顺着嘴角流:“当年,姐也不会喝,可孩子才出生,死鬼男人就没了。”
她轻轻地摸着铁柱的头:“这些年,也有人给俺说媒,可婆婆不让俺带孩子改嫁。俺舍不得,下定决心,一个人也要把铁柱养大。”
杨杰静静地听着,没有发表任何看法。
“为了气俺婆婆,也为了弄点粮食,这些年,俺跟男人睡觉,跟不同的男人睡觉。”
张玉玲咕嘟吞下一大口酒:“男人馋俺身子,俺要他们的粮食,有啥不对?”
杨杰对这些,不敢苟同。
张玉玲从炕头,翻出一张黑白照片,轻轻地抚摸着,喃喃自语。
“别人都说俺水性杨花。但他们不知道,俺是真的稀罕俺男人,可惜结婚才两年,他就没了。”
她自嘲地一笑:“女人嘛,有两分姿色,就不缺男人。不知道有多少男人,想上姐的炕,姐不让。知道姐为什么看上你么?”
杨杰摇摇头:“姐,你醉了,睡吧。”
“姐没醉。”
张玉玲摇摇头,把手里的照片递给他。
杨杰瞥了一眼,脑袋“嗡”地一声,炸了。
照片上的男人,一脸微笑,竟然跟自己有七分相像。
难怪!
他慌了:“姐,可我不是他,我有自己喜欢的女人。”
“喜欢就能得到吗?得到就能拥有吗?”
张玉玲不屑地一笑,举起手中的酒碗:“来,啥也不说,都在酒里!”
杨杰心中一酸,眼眶红了。
他也端起酒碗,猛灌一口:“来,喝!”
不到五分钟,他就一阵恍惚,看到沈清薇朝着自己微笑。
他不由得痴了:“清薇,我好想你!”
朦胧之下,他没听清,对方说的是:“姐姐也好想你。”
任由对方,给自己宽衣解带,身影开始重叠,交织在一起……
第二天,清晨
沈清薇来到村委会,双眼红肿,脸色苍白得可怕。
她声音有些颤抖:“苏大哥,我能用一下电话吗?”
整个靠山屯,只有这一部黑色手摇电话。
平时,电话线三天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