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纠结下来,也就任他们去了。
那天,白易见到了她此生最难治的一个病人。不是因为自己学术不精,而是因为病人太难搞。
她之前所接触到的病人大多都是自愿接受治疗,自己本身也有想治疗的欲望,但唯独南方不同,这个女子,好像无欲无求,不主动,也不退缩。
和她搭话,她永远都在做自己的事,但你要说她完全无视你,下一秒,你问她事情的时候,她又能准确无误的回答出来。
所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,着实谈不上顺利。
那天,萧寒去送白易离开的时候,颇有些迟疑的问道,“不知南方的情况如何?”
对此,白易只剩下了苦笑,“病人的心理防守太过严重,就连我现在都没有把握可以一定治疗好她,不过,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进行医治。”
萧寒闻言,也只剩下了苦笑。
回到房间,南方正对着窗外发呆,若论以往,她很少有这样浪费时间的举动,但现在,好像除了发呆也不知道干什么。
萧寒上前一步,浅声问道,“谈话可还顺利?”
南方转过身来,一双盛满雾气的眸子望着他,“萧寒哥哥,在你眼中,我是不是病的很厉害啊?”
萧寒闻言,一瞬间沉默不语,枉他自以为从小尖牙利齿,没想到,只要南方的一句话,他就可以溃不成军。
“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,白阿姨有一次嘱咐下人的时候说,小姐最近情绪不太稳定,让她们小心照顾着。情绪不太稳定?我第一次觉得这话也会这么伤人。”
“你说要找个人陪我聊聊天,其实我知道,这位白易小姐,应该是个心理医生吧。她问我,愿不愿意把心事和她分享一下,我说不用了,我没有心事。于是,她就一脸慈悲的看着我,我知道,她的眼神里怜悯。”
“我以前从来没想到,我的人生会活成这样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萧寒第一次发现南方的眸子里溢满了悲伤与绝望。
他微微有些失声,“南方,在我的认知里,你从来都没有病,是我们错了,是这个世界错了。既然你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