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司空翊拉着苏沐雨的手，双双跪地。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，给了她莫大的勇气。
"皇爷爷，孙儿与苏沐雨两情相悟，感觉时机还不成熟，故而未曾禀告。"司空翊的声音清朗，在殿内回荡，"没想到四皇叔如此为孙儿着想，实在让孙儿感激不尽。"
苏沐雨听着这番话，心头一颤。虽然她早有猜测，但当司空翊亲口说出身份时，还是让她震撼不已。原来他竟是当朝皇孙，难怪总是神神秘秘，难怪总是欲言又止。
帝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，一时语塞。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孙儿啊。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，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"起来吧。"帝王最终挥了挥手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，"朕今日请苏姑娘入宫，确有要事相询。"
苏沐雨感受到司空翊的手在微微发抖，她轻轻回握，无声地给他安慰。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，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"朕听闻你曾为人医治心疾，用的是开膛破肚之术，此事可是当真？"帝王直奔主题，目光如炬地盯着苏沐雨。
苏沐雨闻言一惊，抬头看向帝王。她这反应让帝王眉头一皱，周围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。
"莫非此事有假？"帝王的声音沉了几分。
苏沐雨定了定神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，沉声道："回帝王，此事千真万确。只是民女方才失态，缘由是另一桩事。"
苏沐雨跪在地上，裙摆在青石地面上铺开一片暗红。殿内檀香缭绕，她却觉得喉咙发紧，仿佛有无形的绳索正在收紧。
司空翊见状也赶紧跪下，目光担忧地瞥向身旁的女子。她注意到苏沐雨的手指微微颤抖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大殿内一片寂静，只有殿外的风声轻轻掠过。廊下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，更衬得殿内气氛凝重。
帝王端坐在龙椅上，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。他原本想着要好好盘问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，可看她这般惶恐的模样，倒让他有些无从说起。殿内的文武百官们也都屏息凝神，等待着帝王开口。
"抬起头来。"帝王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