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芙黛眉蹙起,再度去拉柔娘的手:
"娘,您莫要再说了。"她面颊微红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柔娘只当儿媳是害羞,温柔道:"你们年轻,很多都不懂,往后相处多了就懂了。"
萧远峰实在听不下去,遂对外头刚起来的萧北辰喊:"你过来,扶娘回房。"
萧北辰伸了个懒腰,听话地进来搀扶起母亲。
柔娘边走边道:"这是大喜事,可惜我瞧不见,做不了旁的吃食,我去下面条。"
待母子俩出了翠竹居,沈清芙长长吐了口气。
她将换下来的裙衫塞到木盆里,床上的床单也得重新换一块。
只是那块备用的被她用来分隔床铺了,若是用了备用的她心下一阵纠结,今夜岂不是要与他面对面睡?
沈清芙咬了咬唇,决定立刻将床单与裙衫洗了。血迹沾染,不尽快洗掉,后续很难洗净。
她把收起来的床单拿了出来,床上这块掀开,也塞进了木盆里。
在她重新铺床单时,萧远峰背对着床,端坐在椅子上。
他压根不敢转身去帮她。突然,萧远峰站起身,哑着嗓音道:"我去外头跑一圈。"
沈清芙铺床的动作顿住:"为何要跑一圈?"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"习武健身,顺便打一套拳。"
萧远峰说着,快步离开了房间,仿佛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沈清芙点了头,将新铺上的床单褶皱抚平。
重新整理好床铺,她便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裙衫与床单。
河畔寒风凛冽,沈清芙蹲在冰冷的岸边,双手浸在刺骨的河水中。
她咬紧牙关,拼命搓洗着染血的床单。
突然,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,她不由得弯下腰,脸色苍白如纸。
"清芙。"萧远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。
她勉强直起身子,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:"夫君,我无碍。"
萧远峰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,眉头微皱:"回去吧,莫要再碰凉水。"
沈清芙摇头,固执地说:"还未洗净。"
他沉默片刻,伸手接过床单:"我来。"
她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