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芙早有准备,找到村里的德嫂子、孙大娘等人商议借地的事。她给出的价格比市面上高出一倍,这个消息一传十、十传百,村民们连夜排队报名。
“清芙丫头,我家那块地也借给你吧。”符婶子拉着她的手说,“你给的价钱实在,比那些外来的酒楼强多了。”
沈清芙笑着应下:“好,明天我让人去丈量地亩。”
这事很快传到秦家耳中。秦巧玉和她婆婆萧氏、嫂子卓氏坐在堂屋里,气得牙痒痒。
“不就是种几棵菜吗?能赚几个钱?”萧氏酸溜溜地说,手中的绣花针戳得飞快。
卓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撇嘴道:“就是,轮着来还不够分。”
秦巧玉却道:“听说每亩地能得五百文呢。”
这话一出,婆媳俩顿时噤声。两亩地就是一两银子,若是四五亩地,那可就抵得上一年的收成了。
“那丫头就是个搅局的。”萧氏咬牙切齿,“自从她来了,咱们秦家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。”
卓氏附和道:“可不是,连带着咱们酒楼的名声都差了。”
秦巧玉沉默不语,眼底闪过一丝阴郁。
镇上的其他酒楼见韩家生意兴隆,也开始效仿。有人腾出后院改客房,不少商户纷纷开起了住店,都想分一杯羹。
韩掌柜急得团团转,一大早就找到沈清芙商议对策。
“叔不必担心。”沈清芙给他倒了杯茶,示意他坐下慢慢说,“他们可以学我们的形,却学不去我们的神。”
“可他们都在村里租地了。”韩掌柜抹了把额头的汗,“听说给的价钱比我们还高。”
沈清芙微微一笑:“六月天气渐热,谁还愿意顶着烈日下地?不出半月,这生意自然就冷清了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田野:“再说,那些酒楼给的价钱虽高,可都是口头承诺。等到收成时,怕是要闹出不少事来。”
果然如她所料,六月下旬,游客锐减。那些匆忙上马的客栈工程纷纷停工,租地的酒楼也因为拖欠租金闹上门。
“闺女真是料事如神。” 韩掌柜感慨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