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长乐巷,钱老五和钱老六低着头,像两只做错事的小鸡仔。
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钱婷婷的声音依旧冰冷。
钱老五支支吾吾:“姐我们就是想赚点钱”
“赚钱?”钱婷婷怒极反笑,“就你们这点出息,也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!那些人是什么货色看不出来吗?”
“对不起姐”钱老六抹着眼泪,声音哽咽。
钱婷婷叹了口气:“你们就这么饿?家里揭不开锅了?非要去做这种不三不四的事?”
两个弟弟更加羞愧地低下头。钱老五小声说:“姐我们就是想帮你分担一下”
钱婷婷心头一软,却仍板着脸:“分担就是去跟混混鬼混?你们知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危险?要是出了什么事”她说不下去了,眼圈微微发红。
“不敢了不敢了”两个弟弟异口同声地保证。
“回家说,”钱婷婷深吸一口气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清楚。要是敢有半句谎话”
“不敢了姐!”
巡防署的人赶到时,王麻痞一伙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这群在黑市摸爬滚打多年的人,躲避纠察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。即便身上挂了彩,也愣是凭着一股狠劲逃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几滴暗红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。
钱婷婷赶紧请求巡防署的人帮忙送弟弟去医院。
医院的走廊里,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直想打喷嚏。检查结果出来了,还好只是骨折,但也得卧床一百天。
“一百天?”钱老六瞪大了眼睛,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。
钱婷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:“乖,听医生的话。”
天黑时分,沈红梅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,身后跟着钱宁冬和钱宁秋。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,像是踩在钱老五和钱老六的心上。
“你们两个混账东西!”沈红梅一进门就开骂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钱老五和钱老六吓得一哆嗦,大气都不敢出。
看着老六吊着的腿,沈红梅的火气消了一半,但还是忍不住数落:“现在知道疼了?早干嘛去了?”她说着说着,眼圈就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