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阳德踉跄后退,被地上的崔国军绊倒,重重摔在了后者身上。两人发出一声惨叫,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。崔阳德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可置信。
“打女人?”陈蕊冷冷地看着崔阳德,目光如刀般锐利,“她要是污蔑你,你大可以解释。可你选择动手打人,打的还是陪你半辈子的结发妻子!”
钱巧云从进门起就像一具行尸走肉,连面对崔阳德的暴行都毫无波动。此刻,她却因为陈蕊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而微微颤抖。那只手温暖而有力,让她想起了已经离世多年的母亲。
她低下头,眼眶泛红,嘴唇微微颤抖。片刻后再抬起时,又恢复了往日的麻木。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公安同志,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。”钱巧云直视着在场的警察,声音虽然沙哑,却异常坚定,“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有证据。”
崔阳德见状,脸色大变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:“钱巧云,你疯了不成?你这是要害了一大家子!我可是国茂和国珍的亲爹,你这样往我脸上抹黑,让孩子们以后怎么做人?”
两名警察将崔阳德按在地上,他额头冒出冷汗,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:“你不就是怪我打你吗?我以后不打你了还不行?快跟公安同志说清楚,你刚才都是胡说的!”
永兴街的街坊们见势,纷纷站了出来。屋子里挤满了人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愤怒的气息。
“胡说?崔阳德,你当我们都是瞎子?”张大娘颤抖着手指着崔阳德,“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把巧云打得满脸是血!”
孙婶也站了出来,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愤怒:“还好意思提国茂国珍,你这种当爹的,还不如让孩子当个孤儿!整天打骂孩子妈,你也配当父亲?”
“就是,自己儿子让去干苦力,倒是把好工作给了崔国华。亏你还说什么疼爱无父的侄子,谁知道春花家那几个是不是都跟你有关系!”王婶一边说,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。
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控诉崔阳德的恶行,多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。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。
“我家的煤炉子就是让他们偷的!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