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这么怕连对象都保不住?”崔德芳尖声道,眼泪夺眶而出,“妈为了保护我们已经进去了,你现在要抛下我们?”
崔国兴的肩膀微微颤抖:“我不是我只是”
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屋里的人瞬间紧张起来,两个小的赶紧往崔国军身后躲。崔德芳也噤了声,警惕地看着门口。
“谁?”崔国兴壮着胆子问。
“是我,快开门。”
是大伯崔阳仁的声音。
崔国兴这才松了口气,搬开门后堆积的杂物开了门。冷风呼啦一下灌进来,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。
崔阳仁举着手电筒走进来,灯光扫过满屋狼藉。他穿着一件旧棉袄,脸上带着疲惫。“你们大娘和堂哥睡了,我偷偷过来看看你们。”
“大伯,这都是二伯母害的!”崔德芳立刻嚷道,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。
“住口!”崔阳仁厉声喝道,手电筒的光在屋里晃动,“你二伯家这些年受的苦,你们心里没数吗?小娟差点被你们害死,现在还有脸说这种话?”
崔德芳委屈地扁着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干的”
崔阳仁叹了口气,目光在几个侄子侄女脸上扫过。他们都还年轻,可现在却要承受这样的变故。
“国军,”崔阳仁转向大侄子,声音缓和了些,“我今天来是想说两件事。第一,你们得搬离永兴街了。这里住不下去了,邻居们都”他没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“第二,”他顿了顿,“把二伯家给你们的钱还回去。那是小娟的救命钱。”
“凭什么还钱?”崔德芳又跳了起来,声音尖利,“那是妈从二伯母手里要来的,凭什么还?”
崔国军眯起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大伯的好意我们心领了。搬家的事我们也想好了,明天就去找房子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至于钱要钱找我妈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