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什么时候不骂人？我们安安分分坐着她都要骂。”陈蕊苦笑。
路边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阴影，陈勇似懂非懂地点头。他们走到车站，班车已经停在那里。
“就送到这吧，”陈蕊指着前方，“我住前面那个家属院。你坐对面的班车回去，就是刚才那趟到西城的。”
她仔细叮嘱：“钥匙带了吗？记得路吧？”
“带了，坐到老城站。”陈勇拍了拍口袋。
“真聪明！”陈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突然，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平静：“陈蕊！”
话音未落，一个竹篮子就朝陈蕊头上砸来。阳光下，竹篮的影子在地上划出一道扭曲的弧线。
陈勇眼疾手快，一拳击开竹篮，把妹妹护在身后。他挺直腰板，声音因紧张而发颤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打人？你再动手我要自卫了！”
沈慧芬穿着一身艳丽的花衣裳，看着这高大男子，更加气急败坏：“好啊陈蕊，你个不守妇道的，多少天不着家，原来是在外面勾搭男人！”
她的声音尖锐刺耳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陈勇握紧拳头就要动手，陈蕊连忙拉住他：“哥，别上当！”
沈慧芬见状更来劲了，扑上来要拉陈蕊：“你这不要脸的，叫个男人哥哥就想蒙混过关？”
陈蕊一把甩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：“睁大你的钛合金眼看清楚，这是我亲哥！”
沈慧芬顺势一个趔趄，“扑通”摔在地上。她的戏精本色立刻上线，扯着嗓子嚎叫：“救命啊！媳妇和奸夫打人了！这个不要脸的抛夫弃子，好几天不着家，今天让我撞见了，大家快来评评理啊！”
路人纷纷围拢过来，有人指指点点，有人窃窃私语。阳光下，一圈人影将兄妹俩包围。陈勇紧张地护着妹妹，不停重复：“你们别过来，我要自卫了！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陈蕊一边拉着哥哥，一边高声解释：“大家别听她胡说，这是我亲哥哥！她是我那恶婆婆，出了名的会折磨儿媳妇。要是不信，咱们去公安局说理！”
围观的人群中响起各种议论声。
“这年头，儿媳妇都这么不孝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