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红见状,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要不要找人把小公子押回来?老夫人临走前说了,任凭夫人处置。”
“不必。”柳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“他不是爱玩吗?那就让他好好玩个够。”
她转身走回案前,提笔写了几个字。“青红,去把账房的先生请来。”
“是。”
阳光渐渐西斜,院中的花影摇曳。柳韵站在窗前,目光深远。要治这样的熊孩子,打是没用的。既然他这么喜欢在外面撒欢,那就断了他的银子,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
“夫人。”青红领着账房先生进来。
老先生弯着腰,恭恭敬敬地行礼。柳韵转身,目光清冷如水:“从今日起,褚玉清的月钱全部停了,一文钱都不准给。”
“这”账房先生面露难色。
“怎么?”柳韵看向他,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有问题?”
“不敢。”账房先生连忙低头,“老爷和老夫人已经交代过,府中大小事务都由夫人做主。”
“那就去办吧。”
待账房先生退下,柳韵重新坐回椅子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没了银子,看这小霸王还能嚣张到几时。
“夫人,要不要派人盯着小公子?”青红问道。
柳韵摇摇头:“不必。让他自己玩去吧。”她站起身,“去准备晚膳吧。对了,”她顿了顿交待青红几句话,“你去给管家传几句话。把府里的规矩都理一理,该改的改,该罚的罚。”
“是。”青红应声退下。
碧波湖畔的酒楼里,觥筹交错,笑语喧哗。朱漆描金的雕花屏风后,一群公子哥正推杯换盏,丝竹声声,歌姬轻舞。
褚玉清斜倚在锦榻上,手执玉杯,眼神微醺。他今日特意选了这家“醉月楼”最好的雅间,就为了一解心中郁结。
“今日大家尽管吃喝,一切花销我包了!”他豪气地一挥手,玉杯中的琼浆玉液洒出几滴,在青石地面上晕开一朵暗色的花。
“玉清公子真是大方!”坐在左侧的赵公子连忙举杯相敬。
“不愧是长宁侯府的嫡长孙!”另一位身着绛紫色锦袍的公子也笑着附和。
褚玉清听着这些恭维话,心里那点不痛快总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