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承泽依然不为所动,只是专注地给他处理伤口。阳光下,冰块反射出晶莹的光芒,像是在嘲笑这个不服输的小家伙。
直到第三天早上,褚玉清的额头还带着淡淡的青紫。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怎么都不肯出来。春日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,在床榻上留下一片温暖的光影。
“公子,”旺子在外面急得直转圈,脚步声在院子里回响,“夫人和泽少爷正在等您!”
床上的小包子一动不动,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。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:“我不去!让柳韵等着瞧!”
旺子站在门外,一脸为难地搓着手,眉头紧锁。
“泽少爷,您看”他欲言又止,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青色锦袍。
褚承泽目光落在那套衣裳上,“玉清还是不肯换衣服?”
“是啊。”旺子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道,“往常这个时辰,小少爷早就生龙活虎地跑出来了,今日却赖在床上不肯动弹。奴才劝了好几次,他都把被子蒙得严严实实的。”
褚承泽接过衣裳。料子入手柔滑,针脚细密,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。“你先下去吧,我去看看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旺子躬身退下。
推开房门,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来。褚承泽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只见床榻上蜷缩着一团被子,像只躲在壳里的小乌龟。
“玉清,该起床了。”他轻轻拍了拍那团鼓起的被子。
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:“不想起”
“新衣裳都做好了,不试试吗?”褚承泽将衣裳放在床头的架子上,循循善诱道,“这可是夫人特意吩咐裁缝做的,连扣子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的。”
被子动了动,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眼神闪躲着不敢看褚承泽:“哥,我我不想去看成绩。”
褚承泽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:“这是怎么了?往常不是最爱显摆成绩的吗?每次考完试都要第一个冲到榜下,生怕别人抢了你的风头。”
小霸王缩了缩脖子,眼神飘忽不定:“我怕考得不好”
“怕考得不好?”褚承泽在床边坐下,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“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褚玉清。那个总说要当天下第一的小霸王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