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望去，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抱着一大袋包子，像只灵活的猴子般在人群中窜来窜去。他身后紧追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脸都憋红了，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。
“站住！臭小子！”胖女人气喘吁吁地喊道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。
沈曦看着这一幕，心里暗暗盘算。乱世后物资匮乏，街上到处都是饥肠辘辘的流浪者，一个包子能换一整袋泡面，这一大袋包子至少能换十几袋泡面了。
她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身上，注意到他破旧的衣服和瘦弱的身躯。衣服上的补丁层层叠叠，脚上穿着一双明显不合脚的破鞋，鞋底都快掉了。
但现在这个时代，谁不是在挣扎求生？偷窃终究是不对的。
想到这，她眼疾手快地伸出长腿。
“砰！”小男孩重重摔在地上，包子撒了一地。他吃痛地叫了一声，手掌和膝盖都擦破了皮，渗出点点血迹。
胖女人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领，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他拎了起来，抬手就是一拳。“臭小子，敢偷老娘的包子？谁不知道我福宁路包子西施的拳头最硬！”
包子西施一边说着，一边捡起散落的包子，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。她打量了一下满身灰土的小男孩，从袋子里掏出两个包子扔给他。
“饿了就直说，偷东西是不对的。”包子西施冷哼一声，转身离开了。
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，小男孩坐在地上喘着粗气，手里紧紧攥着那两个包子。他抬起头，恶狠狠地瞪着沈曦，眼里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泪光。
沈曦稳了稳推车，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。这小屁孩，偷东西还有理了？挨打活该！
小男孩被这一瞪，顿时气势全无，缩着脖子一溜烟跑了。只留下地上几个沾了灰的包子，和一串细小的血脚印。
沈曦推着车继续往前走，路过一个卖水果的摊位。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，正在给几个苹果擦拭。这些苹果虽然个头不大，但红得发亮，看起来格外诱人。
“姑娘，要不要买点苹果？”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道，“都是自家种的，很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