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摇曳,在墙上投下两人交错的影子。东凌琛轻轻放下一子,棋局愈发胶着。窗外传来虫鸣声,与室内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苏霄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,“这种时候不该在府中躲着,而是来宣平侯府下棋?皇帝闭门不见,朝堂动荡,你却在这里与我对弈。”
东凌琛的手指在棋盘边缘轻轻敲击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他抬起头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云帝定能处理。”
“哦?”苏霄挑眉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云帝是只老狐狸,不会轻易被人制住。”东凌琛放下茶杯,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这不过是他给某些人设下的局罢了。就像这盘棋,看似我们在争夺中心,实则关键在角落。”
苏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,“你竟如此懂他。”
夜风吹动窗纱,带来一阵凉意。东凌琛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,勾勒出清晰的轮廓。
“二皇子或许只是棋子。”他叹了口气,目光转向远处的皇宫,“现在最令我担忧的是西陲。玄陵国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进攻,却偏偏咬死了西陲不放。这其中必有蹊跷。”
“那里必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。”苏霄站起身,走到东凌琛身边,“否则不会如此执着。”
烛光在两人身后跳动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东凌琛沉默片刻,突然问道:“你可知晓昔日先帝身边那位玉妃?”
苏霄眉头微皱,有点疑惑,“从未听闻。”
“她曾侍奉先帝,为先皇生下一子。”东凌琛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一股寒意,“但入宫不到一月就暴毙,大皇子行踪成迷。这件事在宫中是个禁忌,很少有人提起。”
“就这样?”苏霄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。
“那一日,先皇大开杀戒,诛杀了许多侍卫宫人。”东凌琛目光深沉,手指不自觉地握紧,“不是因为玉妃之死,实则是因宫中遗失了一件无价之物。”
苏霄神色一凛,“什么东西?”
“不知具体,但与东陵国国运有关。”东凌琛看向苏霄的眼睛,“传言得之可得天下。我查到它曾在西陲出现过。”
“所以你才去西陲?”苏霄面色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