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轻轻转动凸起的石块，机关启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墙面缓缓裂开，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。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，越往里走越是浓郁。
地牢深处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钉在墙上。铁链将他的手脚牢牢固定，昔日风流倜傥的公子如今已是满身伤痕。
“商梁。”霍青轻声开口，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被钉在墙上的男子缓缓抬起头，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，“我真该在那时杀了你。”他的声音嘶哑，却依然带着几分傲气。
“你做不到。”霍青平静地说，“就像现在一样。”他走近几步，打量着商梁身上的伤痕，“这些日子过得如何？”
商梁发出一声冷笑，“所以你是来报复的？霍青，你我都清楚，你不会杀我我。”他抬起头，目光如刀般锋利，“即便你把我关在这里，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“龙玺在哪？”霍青没有理会他的挑衅，直接切入正题。
“想打听这个？门儿都没有？”商梁的笑声中带着讽刺，“即便被囚禁在这里，我也不会让你如愿。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。”
霍青微微眯起眼睛，“你向来喜欢热闹，这里的寂寞和孤独，不知道你能撑多久？”他的目光扫过地牢阴暗的角落，“每天面对这些冰冷的石壁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，想必很不好受吧？”
商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随即恢复了冷漠，“就算我死在这里，也不会告诉你。”他扯了扯嘴角，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？”
“无所谓。”霍青转身离开，“你我之间，早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，“好好享受这里的清净吧。”
石门重新合上，商梁闭上眼睛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黑暗再次笼罩了地牢，只剩下铁链晃动的声响。
霍青回到地面，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，吩咐手下准备回京。龙玺的下落，他其实早已知晓。今日前来，不过是要提醒自己，在这条路上，仁慈只会成为致命的弱点。
第二日，宣平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