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糟?”苏雨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。
霍青从马车上取出一面铜镜,递到她手中。他的动作很轻,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。
苏雨烟接过镜子,看清自己的模样后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。头发凌乱如鸟窝,脸上不知何时蹭上了黑灰,连衣裳都脏得不成样子。最让她懊恼的是,右边的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痕。
“东凌琛”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,“我一定要让你好看。”
霍青听到这话,收起笑容,轻声道:“悬壶堂就在附近,不如先去那里梳洗一番,再把你护送回宁府?”
苏雨烟点头应下。她正要迈步,却突然想起什么,转头问道:“对了,刚才多亏你及时出现。不过,你怎么会在那里?”
霍青避开她探究的目光,语气平静地说:“我去医馆取药,恰好路过。”
苏雨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追问。她知道霍青一向不善撒谎,此刻明显是在隐瞒什么。但她也清楚,这个男人有自己的坚持。
与此同时,东凌琛站在宣平侯府门前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庭院里的下人们噤若寒蝉,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,生怕触怒这位心情不佳的王爷。
“王妃去了哪里?”他冷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。
跪在地上的侍卫额头冒出冷汗,声音微微发颤:“回王爷的话,王妃上了一辆马车,随一位男子离开了。”
“男子?”东凌琛的声音陡然提高,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,指节发白。
就在这时,喜宝从外面跑了进来。小家伙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,圆圆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。“父王,娘亲呢?”
东凌琛看着儿子的模样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蹲下身,轻轻抚摸着喜宝的头发。“喜宝,这些年你娘亲可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常来往?”
喜宝眨了眨眼睛,想起娘亲的叮嘱,心虚地低下头。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,声音越来越小:“娘亲娘亲平日不怎么出门的。”
“那可有什么年轻的叔叔经常来访?”东凌琛的语气依旧温和,但眼中已经染上了一层寒霜